【锤基】Lolita 1.
任何我写了第二章的都是值得庆祝的👏👏
伪Lolita au，做合法公民
看前请先看序章
自娱自乐产物，篇幅短小，更新不定，文风随缘
果然期末使我充满动力...
简介：
“成年不代表成人。”
感谢童子军教过他的忍耐技巧，Thor平安无事地活到了六月中旬。
18岁的大男孩躺在床上，无所事事地盯着天花板。上午的阳光投在左脸，有种莫名的灼烧感，Thor想起他抱怨过床离窗子太近了，可也只是抱怨过。Sif只用帮他拉开早晨的窗帘，而不负责对要求作出回应。
金色的灰尘翻滚升腾，如火焰一般生生不息。
“咚、咚。”
他听到敲门声，洁白的窗帘被热风一股脑吹起。
上-下-中。
*
Loki摘下他宽大的帽子，递给身旁的Vivian，瘦小的白人女仆。他把滑下去的背带重新拎上来，柔顺的黑色短发贴着后脑勺。那属于上帝的孩子接过Sif的手帕，擦掉额头上细细的汗珠，眼神却一刻都没从Thor身上移开。
微小又急促的喘息声，Thor听到了，右肩的背带压得白衬衫有些濡湿，他白皙的膝盖沾了点灰尘。
“我问Laufey能不能开车送我过来，为此我还特意安分了一天，”他把手帕交给Sif，朝着Thor走去，“可惜的是他没同意。非要我自己走过来，步行，并安慰我说Vivian会陪着我——那根本算不上安慰。”
他直呼Laufey的名字。Thor想。Odin能为这事跟我吵上一下午，海姆达尔也是。
“上帝决定。”Thor蹲下来，给了那个娇小的身板一个轻柔的拥抱。
“我希望上帝能开车送我过来，”他说，手指揪起Thor的一撮金发，“不过也无所谓了，Laufey走了，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都没人管着我了。”
Thor顺着他的意，点了点头，牵着Loki的手去往后院，他们将要度过一天的地方。
我并没有预想中那么兴奋，Thor的日记里写到，Loki的表现太过自然，甚至让我有种，他只是离家很久，终于在今天回家的感觉。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，可我们两人之间根本不存在隔阂与界限，就像共同生活过几十年，自在的空气包裹着我们。他问我的后院有没有游泳池，我说我们在南边的别墅有；他又问我的下午茶吃不吃苹果派，我则告诉他我不吃下午茶。
这可能是他的把戏。不知不觉中又变成了Thor迷迷糊糊地被他牵着鼻子走，不管是精神上、还是身体上。Thor本来要带他去后院，却在不知不觉中陪着Loki逛完了整栋房子。他可爱的Loki自始至终都在看着他，并且只跟他说话，使得Thor奇怪的虚荣心第一次被填满。
和他度过的时间很愉快，至少Thor是这么说的。在他们家后院，那套临时翻出来的一套铁的白色桌椅有些不协调地插在青草地上，桌脚压到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，连桌布都没铺上，乍看之下就像废弃多年的古宅会出现的装饰物，但当Loki坐上去时，连上面的铁锈都有了存在的意义。
他开始后悔在Odin断他财源前没有买一台相机，最贵的也行，只要能定格发生在他眼前的每分每秒；最便宜的也行，即使轮廓模糊、颜色黑白，只要那上面是Loki。
他便满足。
*
一开始Loki只是安静地在后院写学校留的作业，或者读一些Thor从来都没见过的书，过了大约三五天，Loki便不止满足于此。
“我想去加州。”
他边用羽毛笔掸掉飞上桌子的瓢虫——他喜欢羽毛笔，也写得一手好字，但写枯燥的作业都是用钢笔——边说出不切实际的话。
Thor放下杂志，深知面前的孩子在说不切实际的梦话，但也知道他确实是无聊透了。
“我不能带你去加州。”他顺着Loki的话。
“为什么？你都成年了。”绿眼睛泄出慵懒的光，柔软的黑发在白纸上蹭来蹭去，在Thor看来就像小时候养的猫在伸懒腰。
“成年不代表成人。”他在刚才的杂志上看到的。
“…”Loki看起来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，趴在桌上拱来拱去，“成年的界限很模糊，是吗。”
“是的。”Thor回答。
“前一天还不属于‘大人’，零点过后突然拥有了许多期盼了18年的权利，这种感觉怎么样？”
Thor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，他有细心地把胡茬都刮掉，因为Sif说一点也不好看。他想了片刻，决定用刚才Loki的并不吻合的形容词来回答，“很模糊。”
Hela也不喜欢他留胡子，起码不喜欢这种小孩子式的半长不短的胡子。不过不管她怎么想，Thor都不在乎。
黑发男孩嗯哼了两声，冷不伶仃蹦出来一句。
“你像是活在梦里。”
不，在Thor看来Loki才是活在梦里的人。他从来不知道Loki这样的浪子居然能被上帝赦免到人间。
“那我猜，”他抬起了头，笑着看向Thor，“我们都活在梦里。”
一时间两人都没了声音，Thor又盯着他的鼻梁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。
“我们去加利福尼亚吗？”Loki微笑着问。
那一瞬息Thor仿佛被他催眠，仿佛眼前暖姜色的画面真的是他的一场梦，仿佛他只要开口答应，他们两人就能马上去往加州，永远不再回来。
他思考了很久，答应的哽咽声卡在喉头，Loki却支着头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。
“…不能。”
“那我们出纽约州吗？”
“…也不能。”
“那，”藕白色的手臂被晒得有点红，伸到Thor面前将杂志拍得哗哗响，“我们能去游泳吗？”
“这个…应该能。”
*
他跟着Loki走了大概10分钟，突然想起来那也是杂志上的某种研究。先提一些较大的要求，会有助于真正的要求被采纳。
到最后两人谁都没带泳裤，只有Thor带了一件大衣，还是因为Sif说回来的时候会降温。
等Loki从他们街区意大利人家的后院水池里探出头来时，Thor才明白大衣是干什么用的。
“Lo li amo！（我爱他们！）”Loki说，拧了拧短短的头发，衬衫紧紧粘在身上，露出一片一片的粉色肌肤，短裤贴着大腿，而Thor尝试去忽视所有。哦，他衣角滴下的水珠简直能汇成一条河。
说好的游泳，到头来就是猛地一头扎进别人家的水池，这与穿着衣服洗澡有什么区别，更何况他连鞋子都穿着。
“你年轻的时候也像我这样吗？”
黑发男孩问，接过Thor递给他的大衣。
你年轻时也像我这样吗。像池水中的鲤鱼那般自在，可以与长角的林鹿飞驰疯跑，可以像风一样尽情拥抱情人，心里住着谁而永不会死亡。
“我现在也还年轻，”衣摆拖到地上了，“不如说我正年轻。”
Loki的眼神充满奇特的意味。
“不，亲爱的。”
他说话的方式像下达圣旨。
“你早就成年了。”
回去的路是Thor抱着Loki走完的。Thor把熟睡的男孩裹得严严实实，只露出泛红的脸颊和穿着半湿不干的白袜子的脚。拎起来沉甸甸的小皮鞋似乎装满了意大利人家的池水，压在Loki的肚子上。
一条不长的路，Thor走走停停。黄昏，但还不是夜色，安详在Loki的小脸上浮现，露出婴儿般最原始的幸福。
风从身后袭来。
于是他便想起Sif的话，他抱紧了Loki，他喃喃自语。
“…降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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